交城的山來交城的水,
不澆交城澆文水。
交城山里沒有好茶飯
只有莜面栲栳栳還有那個山藥蛋。
灰毛驢驢上來灰毛驢驢下,
一輩子沒有坐過好車馬。
這首山西民歌,對舊社會交城的風土民情和生活的貧困作了形象的描繪。日本鬼子占領交城以后,對山區抗日根據地實行經濟封鎖,揚言要餓死、困死根據地的八路軍和老百姓。加上連年災荒,根據地人民生活實在是困難。那時候,人們吃的是“谷糠炒面就苦苣,吃了今日沒明日”。穿的是“一件羊皮披四季,冬天御寒夏遮日”。有的人甚至連褲子都穿不上,拿塊爛羊皮遮丑,前邊有人來,遮在前邊,后邊有人來,擋在后邊。人們日常生活用的火柴、堿、鹽都無法弄到,有人在敵占區弄盒火柴,竟被鬼子以“私通八路”的罪名剁掉手指。……
華國鋒同志和全縣人民一樣,每天三頓苦苣菜,幾年一件破棉衣。但他為打破敵人的經濟封鎖,為改善人民的生活,曾經付出了多少辛勞,流下了多少汗水呵!
一九四四年,春風從延安送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:偉大領袖毛主席在陝甘邊區勞動英雄大會上做了重要講話,發出“組織起來的偉大號召。
毛主席的光輝指示,激勵著多少人的心啊:“……把一切老百姓的力量、一切部隊機關學校的力量、一切男女老少的全勞動力半勞動力,只要是可能的,就要毫無例外地動員起來,組織起來,成為一支勞動大軍。”華國鋒同志一遍又遍地默念著,反復思考著毛主席光輝指示的偉大意義。在次縣委會議上,他向縣委主要負責同志建議:堅決響應毛主席的號召,立即把干部、群眾組織起來,自己動手,粉碎敵人的經濟封鎖!縣委當即做出決定:縣領導機關帶頭生產,用實際行動響應毛主席的號召,帶動全縣人民迅速行動起來。
第二天早上,山風輕拂,楊柳婆娑,河水在奔流歡唱。縣委的領導干部、縣政府工作人員、駐軍指戰員和醫院的人員,扛著镢頭在駐地村邊集合了!華國鋒同志代表縣委做了動員:
沒有粉碎敵人經濟封鎖的勝利,就沒有整個抗日戰爭的勝利。
我們開荒生產單單是為了種幾畝地收幾石糧嗎?不!我們和群眾一道,克服困難,減輕群眾負擔,這對于擴大解放區、縮小淪陷區,達到最后消滅侵略者,解放全中國的目的,具有偉大的歷史意義!
我們是共產黨的政府,我們是人民的勤務員,和群眾道開荒生產,既能改造我們的思想,又能緊密聯系群眾
洪亮的聲音,深刻的道理,鼓舞著參加生產的軍民。浩浩蕩蕩的隊伍,邁著整齊的步伐,唱著響亮的歌子,來到山上。
車道塔、兩地圪梁上,荊棘遍地,野蒿沒人。勞動大軍點燃起熊熊山火。山火一過,響開了震天的勞動號子。華國鋒同志一邊有力地揮動镢頭,一邊大聲鼓動:
同志們,對準鬼子佐佐木,——使勁地刨哇!
同志們,對準漢奸狼頭五, ——使勁地劈呀!
縣領導機關開荒的消息,傳遍了交城山區,人們紛紛傳說:縣政府幫助群眾開了二百多畝荒地,咱們也得加緊生產啊!
為了落實毛主席“組織起來”的偉大指示,讓毛主席的偉大指示傳遍整個交城山,華國鋒同志翻山越嶺,不辭勞苦地深入到群眾之中,宣傳毛主席指示的,檢查大生產情況。那天,他路過屯蘭川的武家莊,見村頭墳地只開了一小塊大片墳地依舊荒草叢生。他馬上找到武家莊的黨支部書記老武,問:“老武,這墳地為甚只開一小塊?”
老武告訴他,村里人手少,活計忙;再加上這是財主武家的墳,少數群眾怕動了這個二品官的墳,破了武家莊的風水,所以,只開了小塊,大片墳地沒開。
華國鋒同志拉老武坐在石頭上,掏出毛主席的《組織起來》對他說:老武,我不是對你講過幾次了嘛,對毛主席的指示,咱們要堅定不移地貫徹、落實,不能有絲毫的含糊。咱們共產黨不信天,不信地,不信神,不信鬼,就信自己動手哇!華國鋒同志的話使老武受到很大震動。他向華國鋒同志表示:一定以實際行動帶頭干起來,動員群眾破除迷信,迅速把這大片墳地開出來。
不久,武家莊成立了變工隊,實行“變工互助”,把四十畝墳地全部開墾出來了,種上了蕎麥和山藥蛋。
在華國鋒同志的宣傳、組織下,交城山里到處可以聽到優美動聽的勞動歌聲:
二月里來好春光,家家戶戶種田忙!
指望著今年的收成好多捐些五谷充軍糧!
備 注:該文摘自解放軍文藝出版社1978年5月出版的圖書《華主席在戰火紛飛的年代》。